Reading 2021 《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》

在他们听来，我们穿过街道的脚步响得太孤独了。

对于人来说，猿猴是什么呢？一个笑柄或者一种痛苦的羞耻。而对于超人来说，人也恰恰应当是这个：一个笑柄或者一种痛苦的羞耻。

人是一根系在动物与超人之间的绳索，——一根悬在深渊之上的绳索。

我的灵魂平静而明亮，犹如上午的群山。但他们以为，我是冷酷的，是一个极其恶作剧的讥讽者。

你讲的一切都是没有的：没有什么魔鬼，也没有什么地狱。你的灵魂会比你的肉体更快死掉：现在你再不要怕什么了！”

我要把人类存在的意义教给人类：这种意义就是超人，那是来自乌云的闪电。

我要向我的目标前进，我要走自己的路；我将跳过踌躇者和拖拉者。就这样，让我的前进成为他们的没落！

这些昏昏欲睡者是有福的：因为他们很快就要打瞌睡了。

健康的身体，那完满而方正的 [73] 身体，说起话来更诚实也更纯粹：而且它说的是大地的意义。

创造性的自身为自己创造了尊重和蔑视，为自己创造了快乐和痛苦。创造性的身体为自己创造了精神，作为其意志之手。

谁若为妒忌之火焰所包围，他最后就会像蝎子一样，以毒刺来蜇自己。

人类是某种必须被克服掉的东西：因此你应当热爱你的德性，——因为你将毁于自己的德性。

然则思想是一回事，行为是一回事，行为的意象又是另一回事。因果之轮并不在它们之间旋转。

爱中往往有某种疯狂。而疯狂中也往往有某种理性。

它越是想长到高处和光明处，它的根就越是力求扎入土里，扎到幽暗的深处，——深入到恶里去。”

有人是心先老，有人是精神先老。有人在青年时就显出了老态：而迟来的年轻能保持长久的青春。

然而他还不成熟。这个年轻人不成熟地爱，也不成熟地恨人类和大地。他的性情和精神的翅翼依然受缚而沉重。

如果人们永远只做弟子，他就没有好好报答他的老师。

是的，对我来说，你依然是所有坟墓的破坏者：祝福你，我的意志！惟在有坟墓的地方才有复活。

弱者服役于强者，这是弱者的意志劝它这样做的，而弱者的意志意愿主宰更弱者：它不想放弃的只是这样一种快乐。

最寂静的言语最能激起风暴。以鸽足轻轻到来的思想驾驭着世界。

谁若攀上最高的山峰，他就能嘲笑一切悲哀之游戏和悲哀之严肃。

我的沉默学会了不通过沉默来泄露自己，这就是我最喜爱的恶意和技艺。

谁不能命令自己，他就应当服从。许多人能够 命令自己，但要他也服从自己，还差得远呢！

一切存在者的最高种类是什么，最低微的种类是什么？寄生虫便是最低微的种类；但谁属于最高的种类，就喂养了最多的寄生虫。